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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取了修行者灵气的核心阵眼，居然会散发出这样和煦的呼吸来。
“吸……”一个轻轻的声音萦绕在周边。
晶莹温润的光芒映在龙蕴的脸上，却将她的神情衬托得更加惨淡，而映在夜一的脸上时，却是一片温暖柔和的光。
“夜一……”龙蕴的声音已经沉到了最底，“难道，这核心阵眼是……”
“龙蕴。”夜一没有回答，他的手轻轻一推，“你快走，裂天玄龙在你身上，如果哥哥知道了的话，会不择手段地将它取出来的。”
“他若出手。”夜一看着她，“会直接撕毁你的元神。”
“夜一。”龙蕴一双晶莹的眸子看着他，“你哥哥对你们做这样的事情，你们真的都不反抗吗？真的就这么被他压迫，直至生命消逝吗？”
“龙蕴。”夜一垂下了眸子，“你快走。”
核心阵眼的光芒明明灭灭，似乎很不稳定。
二人一阵沉默之后，却听见核心阵眼里传出了一个虚弱的女声，而这个声音——龙蕴更是熟识。
“夜一哥哥……”她的声音颤得让人心疼，“我怎么醒来了？”
“嫣然。”夜一抿紧了双唇，拼命做出了温柔的回应，“对不起，我作为封印，却没有保护好你，所以你醒来了。”
光芒过后，原本在核心阵眼前的遮挡，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，躺在一片晶莹的水晶棺中。无数污浊的灵气，通过光芒通道输进了她的身体血肉里。
而通过了她身体的灵气，全都被过滤成了晶莹，通透，温和的修为灵气。
帝嫣然，她的肉身，就是这旷野核心阵眼的过滤工具！
怪不得，怪不得夜一疯狂地要阻拦龙蕴，要阻拦龙蕴摧毁掉这旷野的核心阵眼。
因为一切的核心——是他的妹妹。
“夜一哥哥。”帝嫣然的声音颤颤地从里面传出来，“我好痛，我全身都好痛。”
帝嫣然躺在水晶棺里，当年逍遥跋扈的神采，是一丁点也见不着了。
她的面色苍白，惨得像是一张白纸。
“夜一哥哥。”帝嫣然明明睁着眼睛，但一双眼珠子却十分浑浊，“我身上好痛，你快给我加一道封印，快让我睡着好不好？”
她的大仇人龙蕴，明明就立在面前，帝嫣然却看不见。
几十年来，用一身血肉来过滤修行者的灵气，再输送给整个上古禁地。
帝嫣然，瞎了。
纵然以前跟帝嫣然有过诸多恩怨，看见此情此景，龙蕴捏紧了双手。
太惨了。
龙蕴看着被无数光贯通的帝嫣然，心中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，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，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眼眶里泛出了泪水。
“嫣然。”夜一走到那水晶棺面前，愧疚地握住了她的手，“对不起，都怪我。”
帝嫣然惨白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个笑来，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：“夜一哥哥，不怪你。”
“在镇界龙珠还在巅峰时，每隔20年，才需要你躺在这里一天。”夜一紧紧地握着帝嫣然的手，“明明是我应该来当这核心阵眼，你却来帮我完成这使命。”
夜一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：“我对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