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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外面的鸟在学校树上叽叽喳喳叫唤。戚辽托着脸，心想如果还是军训，现在这个时间就该和路纤芯见面了来着。
话说路纤芯跟自己在一起时其实也像个鸟一样叽叽喳喳的。
但是漂亮学姐叫唤的就比鸟有意思多了。
台上，扎着高马尾的数学老师正在自我介绍。这一天遇到的所有老师都没讲课，本来介绍自己就是一方面，高价生还没有到也是另一方面。不能厚此薄彼。
老师不是什么美女老师，戚辽预计老师应该在三十岁左右。其实到不只是她，女性老师里年轻的真没几个。不过这倒也觉得正常，干老师这一行的天天熬夜、吃粉笔灰，想题目想的让人头秃，哪会来这么多美女老师啊。
一个学校能有一两个当牌面就不错了。
上完中午的课，陪着许和郝吃完饭。宿舍里今天中午不休息——老刘提醒过他们申请“住宿改走读”的活动现在正式开始了。
现在申请离开宿舍的，学校将会全额退回住宿费。戚辽，郝和许三人没有打算，不过宿舍里其余人有的。要离开的三人解释了番，不想让室友误以为是嫌弃他们。
下午内容到也大差不差，依旧是老师上来自我介绍，然后让他们自顾自看已经发下来的课本。
或许是因为实在太无聊，或者说年纪小对什么都有兴趣。总之班里大多数人都听的挺认真的。不过戚辽不包括在内——他对这些老师的性子、长相早就摸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
上面的摸是方言指“了解”，不作为动词使用。
这之中生物老师和语文老师就体型方面可以提一下，因为两个女教师都胖胖的——前者怀孕，后者就是单纯胖。
以及……戚辽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好像他们班“命克老师”一样。
怀孕的除开生物老师，还有一个不怎么外显的物理老师。两人教了两个月果断被新老师接替。
到下学期的时候更是教师大换血——英语、历史、顺带一个可有可无的音乐都被新教师代替。以至于……以至于已经被替换的生物2号都申请离职！29开始吃起了“百家饭”。一个生物老师过来教上两节课，然后就换下一个……就让作业和教学进度什么的见鬼去吧！
政治老师就是老刘，抛开不谈。
也实在是“妈的，绝了”。
肩膀被人点了一下，熟悉的力道，戚辽扭头朝后看去，却是传过来一个本子，上面有一行娟秀飞扬的字迹。
“小戚同学，你有事情吗？”
看着这字迹，戚辽偏过头倚着尹惜婉的桌子，压低声音直接问：“干什么？”
尹惜婉没想着他会忽然靠过来，此刻来不及后退，她鼻子差一点就能碰到戚辽的脸颊。
看着小戚同学的英气面庞，尹惜婉耳根蹿红。那俊朗的脸颊距离自己仅咫尺，她情不自禁的捏住自己的衣袖想摸一下，脸蛋也开始发烫。
然而身体却条件反射，像是弹簧一样缩了回去。
戚辽觉得有些疑惑，他视野朝后想看尹惜婉在搞什么，没等到她说话，倒是又等过来本子上的一行字。
“我们来聊天吧。就在本子上，你一定知道笔友对不对。我们就当对方的笔友怎么样？”
“可以倒是可以，不过明明是前后位，为什么要做这么脱裤子……”
戚辽也配合的回复，写到一半眉毛一挑，把“脱裤子放屁”划掉，改成了“多此一举”。交了过去。
尹惜婉眼神闪亮的盯着戚辽的手，心里感慨这手真是纤细修长。同时暗搓搓的扣着自己的小手等待着，接过本子后倒是一愣。
其实她自己也有些郁闷。
毕竟现在已经正式上课了，这一天尹惜婉都没能跟戚辽说话，憋得她有些难受，心里痒痒的。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第四节课自习，那个把校服领子都拉的立起来的板寸头班长薄天，就一脸凶相的坐在讲座面前盯着他们看。
尹惜婉每次想小声和戚辽说话，一抬头总能看到他的目光灯塔一样到处坏绕。
“因为现在毕竟还在上课。”
尹惜婉想了想，小手用力捏着圆珠笔，刷刷的在本子上写到，“而且当笔友用文字交流，我觉得这样要更加浪漫。比起单纯的话语，文字要更加美妙。在说话的时候，人其实是处于一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状态，但是文字就不一样了，正是因为‘写’这一过程放缓了交流的速度，每个字的每一笔每一画才会都带上，融入一个人的感情。”
戚辽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浪漫？等后面作业多起来，一星期用掉一根笔芯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。
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是想想，并不会对着尹惜婉说。
“你觉得这样很浪漫吗？”
是自己这种被现实磨平了文学梦的人理解不了的浪漫呢。
“不……不是作为那种浪漫而言啦_(:з」∠)_。是文学的浪漫，文学的浪漫！”
戚辽：“我说的也是这个啊……你在想什么？”
尹惜婉捧着自己发热的脸颊，看着戚辽的回复，少女的心思顿时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。
她拉低校服领口散热，长袖也朝上扁了扁：“好，是我的错，我们还是继续聊天吧。”
“好。”戚辽写到，不过又觉得有点短，“只是，我们现在这还不是当笔友吧，这不就是普通的上课传纸条吗？正轨笔友不是要用‘亲爱的XXX’‘‘XXX敬启’这样的写作格式吗？”
“因为那样说太麻烦了，反正也不是正规的，就这样凑合着好了。而且我不接受你把笔友交流会叫做传纸条。（鬼脸）。传纸条的那些人说的都是些没有用处的废话，但是我们不一样，我们正交流彼此的心得与感慨，这怎么能是传纸条能形容的呢。”
可我怎么觉得就只是你双标呢。
戚辽看着，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，想开口却看到尹惜婉严谨到有些可爱的把手指放在嘴边，吹了一下。
不过，没有嘘声，只是吹起。
“你不会吹嘘吗？”戚辽眉毛一挑，动笔快速写下这一行字。
“……”
“我会吹口哨。”尹惜婉超认真。
“嘘声和口哨不是一个动作啊。”
尹惜婉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