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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怎么了？”江暮雨放下手中的包，歪着头，疑惑的看着凤殊。
“咳咳，以后这么晚了就不要在送东西了。”凤殊把糕点悄悄藏在袖子里，“对了，为师不喜好这甜腻之物，你就拿回去吧。”
江暮雨看着凤殊冷若冰霜的脸，只能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哦。
江暮雨把糕点重新包起来的时候，突然发现数目不对，她皱了皱眉，又仔细的数了数，还是少了几块。
“奇怪，怎么回事，怎么少了几块？”江暮雨忍不住出声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凤殊听见江暮雨在自言自语，撇了一眼江暮雨，“你有没有给你师叔道歉，赔不是？”
“啊？当然。”江暮雨被凤殊问到道歉的事情，一时之间也忘了去计较糕点到底少没少。
“师父，徒儿可听话了。”江暮雨说着就朝凤殊卖了个萌。
凤殊“……”
凤殊只觉得有点辣眼睛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。
他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和不适，“男孩子不要这么矫揉造作，知道给你师叔道歉是不错，有长进。顺便，明天你午休的时候去山下抓点药。”
江暮雨“嗯？师父，你生病了！”江暮雨吓得直接抱住凤殊的大腿，“师父，您老人家怎么了？你不能抛下徒儿一个人啊，师父啊，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，真是天妒英才，师父……”
哭着哭着，江暮雨扯起了凤殊的衣摆，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眼泪。
凤殊只感觉腿部的挂件有点重，而且自己没有病，这个徒弟这么盼着我死？
“咳咳，你先起来，听为师说完。”凤殊伸手轻轻拍了拍江暮雨。
江暮雨抬起头，眼睛里还是充盈着泪水，整个脸都被哭画了，多了些我见犹怜的韵味。
江暮雨对凤殊是极为在意的，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。
凤殊在江暮雨抬头的一瞬间，就撞进了一片清明。
少年的眼眸像是受惊的小鹿，不含半点杂质，只有纯粹的无措和伤感。
江暮雨是真正的关心他，除了那个人，没有人是真正关心他。
凤殊觉得心底好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。
而且，那个感觉在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。
“好了。”凤殊用手轻轻拂拭少年的脸颊，手下的触感犹如刚刚采摘的樱桃，丝滑鲜嫩。“不要哭了，男孩子怎们能哭哭啼啼？况且只是让你去买个药，又不是师父病了。”
“嗯？”江暮雨瞪大眼睛，有些尴尬，原来不是师父，是自己太担惊受怕了。
“那师父，这个药是？”
“不用多问，你买好了之后给你师叔送去就行。”凤殊轻轻拍打着江暮雨的背，似乎在安慰着受惊的小鹿。
“嗯，徒儿知道了，徒儿明天再来看您。”江暮雨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异，就赶紧把东西抓在手里，逃一般的走了。
凤殊看着清瘦的少年慢慢隐没在黑夜，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，他觉得少年的背影充满了孤独和寂寥。
看来该给徒弟补一补了，这也太瘦小了。
凤冥思苦想了一下，决定要亲自督促江暮雨，让她跟随自己学习。
凤殊下定决心后，就掏出了袖子里的糕点，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