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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准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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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怀中清瘦的身躯令日向宁次不由露出了笑容,摸了摸雏田柔软的长发,却被后者狠狠瞪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宁次哥哥,你这次。”雏田澄澈的白眸闪动溢彩,得出结论“很怪异。”

    “感知真敏锐,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雏田却在摇头,很是认真道“忍者这个职业很危险,很多情况下只有杀人和被杀两种选择,既然是这样,那就只好处理掉敌人,他们死了对我们就没有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没错。”日向宁次很认可雏田的话,在此之前带队老师早就已经明示暗示过他很多次,可当他亲手扼杀掉一条鲜活的生命时,凄艳的生命之血在脚下逐渐凝固,日向宁次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。

    人的生命,可以顽强如斯,却也如此的脆弱。

    “看来发生了很多事情,我们回去说。”日向雏田道。

    两个少年握住彼此的手,日向雏田能感觉到从宁次指尖上传来的些微颤抖,她秀丽的脸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,如画的眉目宛然,连眼眸都是弯弯的。

    此时若是有日向族人撞见绝对会下意识得抬头看天,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那个日向家的天才小鬼?”自日向大门的边缘位置,一位带着面罩的银发忍者饶有兴致得打量雏田“果然很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银发忍者转头,看向身旁的老者“不过这小鬼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,让她与鸣人和佐助一个班,可是很难搞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卡卡西。”老者沧桑的声音透着慈祥和温醇“日向雏田是一个很优秀的苗子,让她与宇智波佐助,漩涡鸣人一个班级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有日向家施压,我也不保证给她通过。”卡卡西摊手以示自己的不满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祝你好运。”

    “这下麻烦大了。”

    卡卡西在心底叹了口气,漩涡鸣人,宇智波佐助还有日向雏田,这三位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漩涡鸣人是木叶村的秘密武器,九尾人柱力,绝对不容有失,而宇智波佐助是曾经的木叶名门—宇智波族的遗孤,天赋出众,又具有写轮眼这一血继界限,早就已经引起村中高层的重视。

    至于日向雏田,想到她卡卡西的心就更加苦涩了,跟前两位相比,日向雏田则显得更加棘手,一方面是三代火影突然改变主意,把日向雏田和原本卡卡西班级的女成员—春野樱调换了位置,至于三代火影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,卡卡西心如明镜。

    而经过今天的这一观察,卡卡西很诧异得感觉到,他看不透这个女孩,联想到整个日向宗家都没令日向雏田选择低头,可想而知这个外表清秀的女孩骨子里的倔强和决意,可偏偏日向雏田给他的感觉并没有少年人的桀骜和不满,她对日向家的态度,冷漠到就仿佛是一位毫无相关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甚至是日向雏田本人,都让他感觉不出任何生气。

    “唉,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。”

    卡卡西叹了口气,左手翻开黄色的书本。

    “宁次大人,宗家发下话,您以后会与宗家子弟一同学习,待遇同等。”、

    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在路上就被一位分家忍者拦下,告知宗家传达的命令,听到这话,日向雏田的眸中划过了然的神色,似乎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他们,我不去。”日向宁次干脆利落得拒绝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分家忍者苦笑,宁次的回答确是意料之中的,宗家为何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,只要是日向族人稍一思索就能明白其中关键,日向宁次怎么会答应。

    分家忍者看向雏田,目光夹杂着恳切“雏田大人,请您劝劝宁次大人,这也是分家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脸一沉,刚要发作,分家忍者立刻躬身离开。

    雏田却是摇头,笑道“哥哥,你就接受吧,不用顾及我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我递交申请书的事已经黄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日向宁次连忙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张申请书的流程,我在火之国就已经办好,最后只需要木叶村的首肯,它被我夹在火之国送来的文件里,中间不会有忍者敢动,唯一接触到他的,也只有那位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眉头皱起,就连这次任务所带给他的影响和震撼都被暂时遗忘到脑后。

    “火影大人?他怎么会管火之国的事?”

    木叶村是火之国的军事力量,碍于国情等因素限制,木叶村除却火影继位这等大事火之国会干预,其余政务都是由木叶自己处理,不受火之国支配。

    同理,火之国的政务也一向不允许木叶插手,谁敢打破规矩,哪怕是大明和影,都会受到严重的惩罚。

    “日向族严格来说,也属于木叶的军事力量,而我姓日向,虽然之前的流程都是在火之国办的,可最后火影大人把我申请书扣押下来,也只能算是木叶内部的事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知道,雏田为那张申请书付出了多少心血,却在最后付之东流,可她说的却如此轻松,好似去游玩回来了一趟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失算了,其实木叶村的规矩算什么,还不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强。”

    察觉出宁次的心情,日向雏田伸出手捏住了他两边脸颊。

    “说好了哦,宁次哥哥你得去宗家学习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注视这双明亮的白眸,后知后觉得拿下雏田的‘魔爪’。

    “可是雏田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可是。”日向雏田认真道“宁次哥哥,这次的任务,很不一般吧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闭上眼睛“这次,我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哥哥这次任务,不过是C级,是去河之国边境护送一位商人来火之国交易商品,按理说不会遇到战斗。”

    忍者的任务大体能分为六种等级,超S级、S级、A级、B级、C级、D级,其中C、D级最为简单,唯有下忍才会有此‘殊荣’,能接这样的简单任务。

    日向宁次道“那商人隐瞒了一些事情,在进入火之国不久后,就有几伙盗贼妄图夺走物品,开始的打斗也让我看清了这群盗伙的实力,也不再那么警惕,可最后一次,盗贼里面一直伪装的两名忍者出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必一位忍者精于遁术,拿到东西就逃跑,另一位则负责绊住你们。”

    日向雏田稍微思索,她已经预估到了C级任务的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“善后的忍者应该是被你们活捉,最后他自己犯蠢,妄图挟持人质脱困,被哥哥斩杀,至于逃跑的那位,他精于土遁之术,而且熟悉火之国周围的环境,早就在逃跑路上设置了陷阱,是追不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雏田。”日向宁次看向她“你怎么知道,那逃脱忍者,你认识?”

    “很巧呢,宁次哥哥。”雏田扬起纯澈的笑颜“火之国的黑市赏金单上,就有这样的任务,夺走河之国商人运送货物中的铁质盒子,交给金主。”

    她眼眸微凛,收起笑颜,难得郑重道“宁次哥哥,本来我打算在中忍考试前跟你说这些,可既然提前了,那我就必须跟你说,下次再遇见这种委托人隐瞒真实情报的事,直接逼问他,招惹过什么仇家,干过什么事,必须事无巨细,如果他敢撒谎,就剁掉他一根手指,直到他老实为止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纵使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,可论杀人阴谋跟雏田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,他做不到如此的狠辣。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,轻声道“这样对委托人,最后到村子这边,恐怕不好交代。”

    雏田不以为然“既然委托人隐瞒在先,率先打破约定,我这样谁也不会说什么,何况就算下手了些,如果委托人死了,那他找谁告状去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有些震惊得看向雏田,他从未想过要做得这样的绝,雏田却是笑道“宁次哥哥,作为忍者,可是忍界死亡率最高的职业啊,连同伴都不能绝对信任,何况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,有时候到了特殊时期,村子可是会发布一些送死的任务,那个时候,可千万别听信那些洗脑的话,能躲就躲,躲不过就逃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的命,可是很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,日向宁次猛得警觉看向周围。

    宁次这才发觉,四周已不是原先的景象,而是一间布置得颇为简朴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这是,白眼的新能力?”

    “此次任务才发觉出来的,我能进行个人远距离的传送,但是带人还是第一次,只能移动小部分的距离,不知道多练习会不会好一些,起码遇到危险可以带人跑了。”日向雏田眼旁的青筋消退,纯白的眼瞳温润无害。

    日向雏田的想法作为放在木叶村可谓是惊世骇俗,她一反村中宣扬的观念思想,仅以自我为中心考虑,不信任任何人,甚至否定木叶村的权威。

    这在旁人眼中岂止是惊世骇俗,简直是大逆不道!

    雏田伸手一招,一张符纸出现在她掌心上,递给日向宁次。

    符纸古朴陈旧,日向宁次接过时眼光下意识看向中心处的图案,符纸上印着的黑色印记仿佛要挣脱而出,雏田提醒道“宁次哥哥,‘天元符’上有独特的秘术加持,不要久盯着它看。”

    “天元符?”

    “我在火之国的经书阁找到记载,只要是前一人将查克拉凝聚在纸上,而换人再用查克拉接触,前者就能锁定住后者方位,只要不是太远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好奇“忍者学院里,老师好像没有讲过这样的忍具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是我从遗迹找出来的,本来有两张,被我实验用掉了,只剩下这一个了,宁次哥哥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,就用查克拉接触这张符纸,我就能用白眼的能力过去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折好符纸,放进随身携带的忍具包,同时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用。

    只随身携带着,万一雏田以后问起来,也能交差,以免她生气。

    事实上,日向雏田说是从遗迹带出确实不假,忍界早在百年前诸多势力混战最激烈的候,‘天元符’被当时一门以秘术闻名的忍者族群研究出,他们用自身的血继界限,以透支生命为代价才能制成一对‘天元符’,分为天符和元符,天符持有者能够通过符纸上的秘术,瞬间移动到元符持有者身边。

    后来那一族忍者举族皆灭,‘天元符’必须有该族的血继界限才能使用,所以纵然作用巨大,也因为种种因素遗失在洪流中,仅有留存至今的古籍,才有‘天元符’的零星片语。

    日向雏田的白眼是日向一族最为特殊的眼睛,不仅能透视洞察,预测五秒内的未来,甚至是空间传送,如果雏田愿意,甚至能窥测到他人的命运。

    随着她对白眼的使用越发流畅自如,雏田能感觉到,这双眼睛还有很多能力,等待着她去挖掘。

    就比如,她能用白眼破解‘天元符’上的秘法。

    “雏田,去不了火之国,明天就要参加毕业生典礼。”日向宁次提醒道

    “早知道申请不成功,我就干脆不及格了,还可以延期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届,有不及格的学生吗?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跟宁次哥哥说过的九尾人柱力。”日向雏田稍一思索“不过也不一定呢,人柱力的情绪不稳定,可能会尾兽暴走,说不准会给开绿灯的。”

    九尾人柱力,想到他,宁次不禁摇头,他对九尾人柱力起初并无太大的印象,虽然年轻的村人忍者都对人柱力避之不及,可对同辈的忍者们而言,只是个爱恶作剧,胡闹的家伙而已。

    可人柱力的性格确实不讨喜。

    不然,日向宁次也不会记住他。

    “雏田,这次分班后以三人一组的考核演习,放水不能太明显。”日向宁次想了想,还是决定嘱咐雏田。

    “放心好了,演习结束后正好火之国商队会经过木叶,我跟着他们走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日向雏田眼眸微动。

    同届忍者中,正好有两位下忍的家族都以侦查情报而闻名,不出意外,她会和这两位下忍分到这一组去。

    可如果是其他忍者……

    “这次任务结束,短期内哥哥这组应该是不会再接任务了,明天宗家来人,哥哥态度也要好一点。”

    日向宁次无奈“我态度好一点,你能跟我一样么?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日向雏田回答得很斩钉截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