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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分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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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向雏田提出的要求,除了漩涡鸣人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外,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都流露出思索的神色,这一路上达兹纳情绪表现异常,之后更是出现忍者来袭击他们,这两者间的关系,已经很明朗了。

    达兹纳的脸色很不好,哪怕知道谎言迟早会被戳穿,可真当面临到这地步时,他的心中,却充斥着恐惧和不甘。

    “达兹纳先生,你的委托,只是让我们保护你不受到黑帮或者盗贼这些武装集团的袭击,牵涉到忍者,起码是B级以上的任务,现在我们做的,已经属于超脱任务之外的范畴。”旗木卡卡西摆明了利害关系,如达兹纳谎报任务登记的情况,在这些年的忍者生涯中,不是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按照惯例,若委托人有故意瞒报任务等级这类恶劣的情况,忍者是可以无条件取消掉委托的任务,村子会依照法律,对委托人这种行为进行严厉的惩处。

    瞒报任务的后果如何,达兹纳当然特意调查过,可即使如此,他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“我知道,欺骗了你们很抱歉,这工作也在你们的任务范围之外,可是,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达兹纳正要具体阐述的时候,日向雏田打断了他“那你能付起B级任务以上的报酬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付得起酬劳,怎么会选择隐瞒。”达兹纳脸上泛起苦涩的意味“波之国本身就是个很贫瘠的国家,连大名都没有多少钱财,很多在这生活的人连饭都吃不上,哪怕倾家荡产,我也承担不起B级以上任务的酬劳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是真切实意的,没有作任何隐瞒,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,波之国原本就是交通不便,偏于一偶之地,贫穷是这个国家的代名词,尤其是当卡多盯上了波之国后,切断了海上贸易这一最大的经济来源,并趁机大力压榨底层人民,完全不顾及他们死活,许多人甚至都因此饿死在街头。

    “就连C级任务的赏金,都是我和其他人一齐凑够的,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财。”达兹纳神色悲苦,这里面有卖惨成分在,可现实情况和他描述的也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听得这么番悲苦的情况,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有所动容,就连旗木卡卡西也缓和了神色,对这个可怜人,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同情。

    达兹纳的卖惨表演,已经使第七班三人内心的天平偏移,达到了日向雏田要的效果,整个过程雏田没有过多的推动,实在是难得的顺利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付不起钱,那就没得谈了,这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任务范畴,之后是死是活,那也是你自己的事。”日向雏田漠然道。

    “雏田!”漩涡鸣人有些不敢置信得看着雏田,为达兹纳说好话“达兹纳大叔,那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,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。”

    在原先鸣人的印象中,雏田显得比较沉默,可她对同伴确实是不错的,偶尔会主动帮助他和佐助,可这次的任务,她对敌人的冷血,对达兹纳遭遇的漠然,都让他觉得很陌生。

    在他的观念中,达兹纳是好人,而且遇到了麻烦,他们就应该帮助他,怎么能像雏田这么冷血,毫无动容呢。

    日向雏田没有理会漩涡鸣人,真正的决定权在卡卡西“现在回去,下午就会赶回到木叶村,如果再犹豫,晚上赶路就不好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家伙,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。”漩涡鸣人大吵大叫“现在可不是说要回村的时候啊!”

    旗木卡卡西直接按住鸣人的头,止住这家伙的喋喋不休,对达兹纳道“事实如此,很抱歉呢,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,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村。”

    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,中断任务,返程回木叶村,这次的任务算作费。

    达兹纳的心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眼前的四名忍者,那女孩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冷漠的,他能感觉出,无论他再如何卖惨,都不会打动对方,尤其是在之前质问他时眼中流露的杀意,如果不是顾及到身边的同伴,她真的可能会下杀手!

    现在的情况,他只能在其他三名忍者身上找突破口,尤其是那位戴面罩的上忍,虽然知道这很没有骨气,也很无耻,可他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达兹纳咬牙,忽然双膝跪下,响声重重磕在土地上,就连碎石划伤了膝盖也毫不在乎。

    “达兹纳先生,你快起来啊!”漩涡鸣人惊住了,赶忙要去搀扶达兹纳。

    “抱歉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”达兹纳摇头,拒绝了鸣人的搀扶,他的头叩向地面,郑重道“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唐突,之前也隐瞒了很多信息,我的命其实早就被一个超级可怕的人盯上了,就是海运公司的大富豪,一个名叫卡多的人。”

    旗木卡卡西神色郑重,卡多这个名字他也听说过,因为其惊人的财富在忍界中都是有名的存在,钱财有时并不能带来富裕的生活,往往会引来灾难,卡多的财产如此富有,至今为止没被人用武力强行吞并,足以体现出他的能力。

    达兹纳的讲述跟日向雏田预估的情况相差无几,大富豪卡多占据了波之国,而且长期压榨底层人民,是而以达兹纳为首的工匠是他的反抗者,力图将大桥修建完工,连通与陆地上的交通,使波之国这个贫穷的国家能富裕起来。

    他这样做,无疑是在损害卡多的利益,被卡多派忍者追杀,也是自然而然了。

    宇智波佐助看向旁边被绳子绑着的雾忍忍者“那么,你就是卡多派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雾忍立刻头点如捣蒜“没错,我是卡多雇佣的忍者,有,有什么要问的情报,我都会说的,求求你……”他看向日向雏田手中的苦无,目光透出一股渴求之色。

    在见识了同伴如此凄惨的死去,他对自己生还已经不抱期望了,只希望能痛快些,不要在死前遭受同样的折磨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日向雏田颔首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在雾忍透露的情报中,卡多本身就拥有战力不俗的武装力量,虽然各种出身都有,可凝聚在一起依旧是不容小觑的,好消息是并没有雇佣太多的忍者,加上一死一俘的鬼兄弟,仅有名为桃地再不斩的忍者需要额外注意。

    “桃地再不斩……”旗木卡卡西沉吟。

    日向雏田目光微闪“鬼刀七人众之一,水之国A级叛忍。”

    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是一脸懵逼,不论是之前的卡多,还是桃地再不斩,他们根本就不认识。

    只是听起来,貌似很厉害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雏田。”旗木卡卡西走到日向雏田身边,蹲下身语重心长道“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,更应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,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并不喜欢日向雏田以利益衡量一切的态度,尤其在得知达兹纳背后的隐情,可雏田对达兹纳的遭遇丝毫没有动容,这让他有些不舒服,作为他教导的学生,不应该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日向雏田退后几步,看向卡卡西的目光徒然变得冰冷“这么说,老师你要接这个任务了?”

    “如果放弃的话,那达兹纳先生很有可能被杀死,我们要继续保护他。”旗木卡卡西语气逐渐转为严肃。

    “可笑。”日向雏田冷冷道,说完这句后,她就不再与旗木卡卡西讲话,继续向被俘虏的雾忍索问情报。

    被学员当众质疑和冷处理,旗木卡卡西作为导师也是有些恼火,可他没有因此责罚雏田,一方面是从忍者的角度看,接下这样的任务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,雏田对此质疑反对也是符合常规观念,另一方面是雏田本身的性格,过于桀骜不驯,她在这个年纪已经形成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准则,不会轻易改变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心志如冰如铁,如果强硬改变,一定会遭遇激烈的反击。

    旗木卡卡西并不怀疑,他要是因此责罚雏田,她根本不会服从自己,下一刻很可能就直接脱队回村。

    “比起鸣人和佐助,雏田的个性太强了,真是不好管束啊。”旗木卡卡西很惆怅。

    相同的情况,换作鸣人或者佐助,就算不赞同自己,也不会当场让他下不来台,可雏田就不会管这些,经过这样的事,她想必已经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了。

    “这些,都是我所知晓的情报,请您让我能痛快些!”短短的几刻钟,雾忍的脸色仿佛苍老了很多,泄露情报的忍者,就算不死也绝对没有好下场,他触犯了忍界的规则,就算今天逃过一劫,卡多又怎么会放过他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愿。”日向雏田的苦无穿过忍者心脏,等雾忍反应过来时,生机已经逐渐在他身上流逝殆尽。

    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看到这一幕,心中泛起强烈的不适感,纷纷偏过头,不敢再看雾忍的死状。

    生命,原来是这么脆弱。

    这一刻,在两位少年的心中,开始对忍者的世界逐步有了认知。

    “雏田呢?”

    宇智波佐助停下脚步,接连目睹了两位敌人相继丧命,他的心情一直很乱,直到现在才逐渐恢复过来,可他很快就发现雏田并没有在队伍中。

    “她在做收尾,很快就会赶上来的。”旗木卡卡西解释。

    这让宇智波佐助心里很不是滋味,妄他自诩为‘复仇者’,却连斩杀敌人的决心都没有,以后怎么面对屠灭他全族的仇人。

    更让他挫败的是雏田明明和自己同龄,她却有这样的实力和心性,对比起来,他刚才的表现真是太不堪了。

    看出佐助的心情不佳,旗木卡卡西拍拍他的头“别多想了,佐助,她跟你们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宇智波佐助暗自握紧双拳,没有答话,连一向活泼好动的漩涡鸣人,也保持着沉默。

    经历过刚才的血腥一幕,达兹纳更是没有心情讲话,他只盼望着早点到达波之国,现在多停留一分,都可能产生巨大的变数。

    “处理好了。”

    队伍没走多久,日向雏田就赶了回来,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通知一声后就跟在队伍的边缘,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讲话。

    沉重的气氛始终萦绕在这个队伍中,等到达了海边,才渐渐轻松起来。

    波之国没有与外界相连的建筑,要到达必须要乘坐船只,达兹纳和第七班在海边等了片刻,才有一位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,过来引导他们乘船。

    “好大的雾,都看不见前方了。”坐在船上,越是临近波之国,眼前的大雾就越是浓郁,让达兹纳的心中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船渐渐行驶着,等到视野能逐渐看到建筑的轮廓,船夫松了口气“差不多快看到桥了,沿着桥走,就能到达波之国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日向雏田从背包中拿出了水和面包,旗木卡卡西见了微微挑眉,这胃口真好啊。

    鸣人的佐助也都注意到了,可一想到刚才的一幕幕,胃中的不适感就更加强烈,估计这几天,他们只能吃蔬菜水果度日。

    “马上就要到了。”船夫的语气沉重“达兹纳,似乎到这里都还没被发现。”

    达兹纳明显松了口气,有些歉意道“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等船穿越了桥梁后,大雾逐渐消退,眼前的景象逐渐开朗,漩涡鸣人好奇得望着,对新奇的景物感到很兴奋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,达兹纳,你自己小心。”

    停船靠岸后,船夫跟达兹纳道别,不等达兹纳回复就发动引擎消失在视野中。

    以达兹纳为首的这些人,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与卡多作对,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到处决,轻则是自己的性命,重则会连累家人,卡多掌控波之国不过一年时间,还未到达只手遮天的地步,一旦被查出,一家老小都可能被拉出来当众处决,达到立威的效果!

    船夫自然不敢多停留,赶忙逃也似得离开。

    “请你们,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到家啊。”